台湾的屌丝、槟榔和西施 |野史|

2016年11月13日13:41:59野史秘闻132阅读模式

在我的接待经验里,大陆到台湾的旅游团总会有若干衣着普通、面貌平凡无奇的男团友。他们往往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看槟榔西施,顺道尝尝闻名已久的槟榔。但当游览车停在槟榔亭子前,隔着玻璃面对真实的西施时,这些男团友却大多坐在车上远望,不下来与西施互动接触。我曾经鼓励他们下车,那怕买包烟、买罐可乐也好,只是聊两句也行,却被他们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地拒绝了。

对于“屌丝”这个大陆网络用语,笔者本来还不太理解。通过这一幕我大概明白了,就是那些对生活充满好奇、经济条件一般、不敢实际行动的人。

回头想想,槟榔西施又何尝仅是大陆屌丝的女神,她们更是台湾屌丝的最爱。屌丝为啥爱西施?西施为何卖槟榔?屌丝为嘛吃槟榔?让我来慢慢告诉你。

台湾屌丝与槟榔的成长

槟榔与台湾的屌丝一起成长、茁长。在1970年代,随着“国民义务教育”的普及,当时台湾年轻人的眼界已经与他们父辈明显的不同,特别是农村的年轻人,已经不满足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这些屌丝们出生于50、60年代,刚刚好赶上1968年开始实施的九年“国民义务教育”。这使他们具备读写、算数的能力。对照当时的识字率,他们对于未来充满着期待。不料,等到毕业时却碰到学历贬值的困境。

正巧,台湾承接了70年代由欧美、日本产业升级而转移来的低端加工业,各种工厂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这一切为他们离开老家打工提供了机会与环境。与此同时,经济起飞、物价飞涨,客观上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壮年已经无法单靠传统农业糊口,正如同大陆今日的农民工,台湾屌丝们开始离乡背井,到城市谋生。

如果你看过富士康,就会明白在整个上世纪70、80年代台湾屌丝们的苦逼生活。为了赚取更多的加班费、更多的计件工资薪酬,他们夜以继日地在生产线上赶制出口商品。单调无聊的机械式生活与熬夜加班的精神疲惫,使得屌丝们亟须提神醒脑的刺激物品,此时槟榔成为他们的恩物。

由于槟榔碱对于中枢神经有亢进作用,单宁酸与加料的石灰质的交互作用下,更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槟榔参杂了香料、熟石灰之后,风味更加独特。特别是在阴冷潮湿的南方冬夜,嚼着嚼着唾液与石灰混合会发热,实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就像吸烟一样,槟榔吃多了会轻微上瘾,时不时就想来上一粒提提神、解解闷。

比起香烟,槟榔没有着火的危险,更不需要打火机;比起口香糖,槟榔的价格不高,更不会粘的到处都是;随地吐一口红汁,一阵大雨就冲掉;槟榔渣也可以降解,堪称“环保”。因此槟榔深受广大司机朋友、工厂劳工、建筑民工的喜爱,甚至连站夜哨的军人都时不时来上几颗提神。一人一口槟榔促进了槟榔市场的蓬勃发展。

当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大举进入工厂做工,家中只剩老人与小孩的情况下,田产已经无法精耕细种,抛荒又太浪费,因此只能种植一些好打理的、却又有高经济价值的作物,槟榔遂成为空心化农村最常见的农产品。卖槟榔的门槛很低,技术上只需要用小刀割开槟榔填入香料/石灰就能完成加工;资金上只要能放上两张桌子,挂上一张招牌,生意就能作起来。所以很多家庭妇女在骑楼下、街边上摆起槟榔摊子,兼着卖点香烟、汽水之类做起小生意。

在台湾“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社会期待下,卖槟榔成为很多家庭妇女贴补家用、消磨时光的好出路。男人出外打工,靠槟榔提神,女人家里卖槟榔贴补家用,遂成为台湾很多屌丝的家庭写照。

按照台湾的传统习俗,结婚必须准备一大笔聘金,这使得未婚的屌丝必须节约每一分血汗钱。结了婚的屌丝肩上的担子却更加沉重。与经济发展同步攀升的地价与物价,逼着工人必须加更多的班、熬更长的夜。这些都带来槟榔的需求。辛苦赚来的加班费不仅缴纳房产按揭,还要储蓄起来作为子女的教育基金。也就是这些加班费直接促成了台湾70年代的经济奇迹。

屌丝们庞大的压力需要宣泄,在那个道德保守的年代,屌丝们有了余钱也不愿意流连花街柳巷,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敢,而是伤不起。唯一能享受的,只有槟榔与香烟。在男人与女人买卖槟榔的过程中,时不时的几句问候,开几段荤玩笑。言语调笑中,屌丝们可以放松神经,舒缓压力。卖槟榔的少妇明白人情事故、开得起玩笑、风情万种。屌丝们可以倾吐生活的压力。

槟榔姐姐是屌丝们的好朋友。屌丝虽然喜欢意淫,却不敢越雷池,因为人家是有老公的。生活虽然艰辛,却充满希望,台湾的经济就在屌丝与槟榔姐姐纯纯的槟榔交易中越飞越高。大家都是“台湾经济奇迹的无名英雄”。

西施与槟榔产业的发展

整个70与80年代,槟榔摊如水银泻地般遍及台湾大街小巷,只要有公路的地方,不管是高山还是海滩,总能找得到卖槟榔的地方。在全盛时期,台湾约有50多万个槟榔摊,一年总消费额达200亿人民币,有将近300万人吃槟榔,200万人卖槟榔,还有6、7万户农民种槟榔。可以说,2千多万人口里面,每6-7个人中就有1人跟槟榔有关。

产业的充分发展导致充分的竞争。在无序的疯狂种植中,槟榔的产值逐渐超过水稻,产量也逐渐供大于求。槟榔生意随着越来越多的姐姐加入而日趋惨烈。

1976年,在槟榔的主要产地南投,中潭公路上的槟榔摊已经密集到五步一摊、十步一档的地步。有一位谢大姐家里大量的槟榔无法销售,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召回在工厂打工的三个女儿回家卖槟榔。没想到生意红火,在当地掀起一股风潮,各家纷纷召回女儿回来卖槟榔。不久之后,台湾各地的槟榔摊都打着“双冬”的名义,聘请妙龄少女以为招揽。

文化也反映出这种现象,到了80年代,台湾的综艺节目已经开始模仿槟榔姐妹花,借由她们的口吻来讽刺社会百态。至此,槟榔市场开始分化,纯买槟榔嚼的找槟榔大妈,寻求慰藉的找槟榔姐妹花。

到了上世纪90年代情况益发严重,大量台湾工厂外迁提高了失业率。首先失业的是工厂女工。台湾社会的传统观念认为男人更应该承担养家的责任,所以优先裁减女性工作岗位。

随着婴儿潮的逐渐长大,中学生失业问题更为严重,特别是女学生。更多的家庭因为经济问题而破裂,失去家庭支持,青少年中辍失学的比例也越来越高。在90年代台湾已经将绝大部分的专科学校改制成大学或独立学院,使得文凭迅速贬值。在几乎人人都有本科或大专文凭的背景下,一般的工作都要求大专以上的文凭,失学的青少年就业的压力非常大。

槟榔西施们几乎有着相似的背景,低教育水平、性别弱势、家庭破裂,使得她们很难在激烈的职场上竞争。对于她们来说,不偷不抢的卖槟榔,也不失为正当工作。讲到底,衣着虽然大胆,但不是卖淫,穿得少却不违法。

与此同时,随着女性工作机会的减少,男屌丝们的经济压力越来越大,需要更加努力才能养活一家老小,他们需要更强的刺激来纾解压力。

90年代AV的刺激,使得台湾的屌丝们已经不能满足于拉拉小手与言语调戏。他们需要更强的视觉震撼。原来的槟榔姐妹花模仿起AV女优,衣着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挑逗,从小可爱变成泳装,泳装变成蕾丝内衣。

1998年,也是在南投,第一家露底、上空的槟榔西施店终于横空出世。随之改变的,是原来一张招牌一个冰柜两张凳子的槟榔摊,换上大面积的透明玻璃,配上高脚吧台椅,屋顶装上耀眼的七彩霓虹灯在夜里闪闪发光,这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槟榔亭子。西施穿梭其间,好像橱窗展示的尤物,吸引无数青年老少屌丝驻足欣赏。

西施的沉沦与屌丝的宅男化

2000年以后,西施已经变成一道台湾亮丽的风景,大量观光客涌入台湾指定参观槟榔西施。这不由得引起卫道保守势力的警惕与挞伐。卫道人士表面上将槟榔西施污名化以正视听,暗地里推动保守政治力量对西施们进行清剿。尽管西施穿得少不违法,但却可以妨碍交通、偷税漏税、违反食品卫生安全等各种名义取缔西施。一时间,使得桃园以北已经见不到衣着清凉的西施。

在取缔的过程中,一个叫颜如忆的槟榔西施对着警察大声抗议,警察以柔道过肩摔的方式,把她摔得鼻青脸肿。事件经过媒体披露,颜如忆哭得梨花带雨引起社会广泛同情,纷纷谴责当局者逼人太甚。社会上一面倒支持槟榔西施,使对西施的认同广为增加,一时间,槟榔西施成为自食其力、出淤泥而不染的象征。越来越多的失学少女加入槟榔西施的行列。

社会的认同让西施们找回自信,这些女孩不仅不吝于展示自己的身体,甚至引以为傲。西施们一点也不自卑,更不觉得羞耻,反而在众多屌丝的追捧下,从卑微的人生中找回一点关注的目光。

但就在这种社会纵容与漫不经心的气氛中,西施们越来越享受于展示自己的身体,并从中获得比公务员、工人更高的经济回报。一时间,赚快钱的心态充斥于台湾青少年的心目中。随着社会的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西施们也更愿意放下道德的束缚,用自己的身体直接赚钱。

台湾有媒体曾以《沈沦三部曲:辣妹─槟榔妹─应召女郎》来形容槟榔西施的“堕落”。在很短的时间里,大量的槟榔西施直接走向卖淫,以至于路边的槟榔亭子又逐渐恢复成几十年前的槟榔摊子。如今,在台湾要在马路边找一家声色俱全的西施槟榔店也越来越困难了。纵使有少数的槟榔亭子还在营业,却早已成为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前面提到的颜如忆最后也走上出卖身体的道路。

与他们的父兄辈不同,台湾的新一代屌丝也与西施们一起沉沦。他们生长的时代已经不缺乏物质,也不需要拼命赚钱,这直接导致对槟榔需求的丧失。他们小时候的教育里,槟榔致癌、肮脏的符号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使得他们对槟榔敬而远之。台湾停滞的经济发展,使得2012年的大学生毕业薪资仍停留在1997年的水平。屌丝们不是不想离家,实在是离家就会怕饿死;屌丝们不是不想断奶,而是断奶就怕会渴死。长期在家庭的保护中,使得他们缺乏抗压力,被戏称为“草莓族”。

在网络普及的时代里,屌丝们还不到青春期就从网络上了解了性奥秘。过早的视觉震撼,使得他们对真实的世界产生抗药性。他们不愿意与真实的女性交往,却沉迷于虚幻世界的女神崇拜。他们更愿意宅在家里,因为屏幕里的波多野要比志玲姐姐更美丽,与苍老师交流要比出门与女孩交往更刺激,更省钱。

台湾的槟榔西施产生于70年代屌丝的需求。通过槟榔的媒介,屌丝完成了跟西施的接触。但随着屌丝的更新换代,西施们也逐渐与槟榔脱钩。这些都反映出台湾长期以来社会的深刻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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