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语:历史上有无数个今天,无数个今天凝聚成历史。每个今天都会发生不一样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值得我们去品鉴。华声在线历史频道以“历史上的今天”为切入点,寻找曾经此时此刻发生的故事,这些故事或警醒、或感动、或离奇、或让人开怀一笑……所有这些,我们都将一一呈现,以飨读者。
在111年前的今天,1904年11月25日 (农历十月十九),现代文学家巴金诞生。
巴金
人物简介:
1904年11月25日(距今已111多年),现代文学家、翻译家巴金生于四川成都,祖籍浙江嘉兴。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中国作家、翻译家、社会活动家、无党派爱国民主人士。
巴金1904年11月生在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官僚家庭里,五四运动后,巴金深受新潮思想的影响,并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开始了他个人的反封建斗争。1923年巴金离家赴上海、南京等地求学,从此开始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文学创作生涯。
巴金在文革后撰写的《随想录》,内容朴实、感情真挚,充满着作者的忏悔和自省,巴金因此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
个人成就:
1920年,巴金考入成都外国语学校,发起组织“均社”,并任《平民之声》主编。1923年到上海、南京等地读书。1925年翻译克鲁泡特金的《面包略取》等著作。1927年赴巴黎学习,翌年创作长篇小说《灭亡》。1928年底回国。
自1931年文学创作进入旺盛期,写出长篇小说《激流》(即《家》)等10部中长篇小说,10部短篇小说集,6部散文集。1934年11月化名“黎德瑞”去日本,次年8月归国,后与靳以编辑《文学季刊》、《文季月刊》,并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负责编辑《文化生活丛刊》、《文学丛刊》、《译文丛书》。出版短篇集《将军》、《沉默》等。
1936年11月与鲁迅、郭沫若等21人发表《文艺界同人为团结御侮与言论自由宣言》。抗日战争爆发后,任上海《救亡日报》编委,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理事,辗转于香港、广州、汉口、桂林和大西南的昆明、重庆等地。出版《春》、《秋》、《憩园》等长篇小说和《还魂草》等短篇集。抗战胜利后,出版中篇小说《第四病室》、《寒夜》。
新中国成立后,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二、三届大会代表,历任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主席,上海市文联主席、作协上海分会主席,国际笔会主席,《收获》主编等职。1982年4月荣获意大利但丁国际奖。1983年5月获法国荣誉军团勋章。辑有《巴金文集》、《巴金全集》。
历史点评 :鲁迅:“巴金是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沈从文:“一件是太偏爱读法国革命史,一件是你太容易受身边一点现象耗费感情。前者增加你的迷信,后者增加你的痛苦……你感情太热,理性与感情对立时,却被感情常常占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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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诞辰110周年:最早进行自我反省的人
2014年11月22日上午,纪念巴金诞辰110周年系列活动暨第11届巴金学术研讨会开幕式在上海图书馆举行,作家王安忆和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思和都从“理想”的角度表达了对巴金的缅怀。下午,巴金学术研讨会举行的同时,作家李辉在思南读书会做了一场名为“一个人和一个时代”的讲座,他从《随想录》的创作角度讲述巴金和1980年代文化老人的重要性。王安忆:将巴金先生纪念日当做检讨的机会“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纪念巴金先生的日子。这一年里我们做了些什么,是向巴金先生的期望接近了,还是落后了?我们应当将这个日子当做一个检讨的机会,这一年里我不认为我们更让巴金先生满意。”上海作协主席王安忆开幕式上发言的主题是检讨,晚年巴金先生在《随想录》中的一个主题即是“忏悔”。王安忆在发言中检讨自己和同行,虽然写下和出版的文字更多,“扫扫又是一大堆”,“可其中的价值真不敢说。”
王安忆在发言中说,这个世界的物质是更多了,每天有许多物质在消费出去,从可贵的资源转换成排泄物,“我希望其中不要有,或者少一些文字的制品。”对于未来,作家王安忆的期许和自我要求是,“节约纸张、笔墨、文字和思考,在节制消耗中安静下来,也许能听见巴金先生在对我们说什么,以他的心告诫我们,如何与时代保持文学的关系,这关系不是从现实而是从理想出发。”
陈思和:写《随想录》的冲动是理想主义“理想主义”同样是复旦大学图书馆馆长陈思和的发言关键词。陈思和把《随想录》称为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历史文献,帮助人们来理解那个伟大而无比复杂的时代。巴金先生创作《随想录》的时候已经74岁,这部对“文革”的反思之作,他连续写了8年,从1978年写到1986年,从74岁写到82岁。陈思和馆长说,这8年期间,疾病和衰老紧紧缠绕着巴金先生,使他付出艰难力量才完成这部讲真话的书,他这样做的动力就是来自于他内心的巨大冲动,迫使他不得不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而这个冲动就是巴金的理想主义。
李辉:一个人和一个时代陈思和馆长把理想主义与巴金先生晚年的最重要作品《随想录》联系在一起,而《随想录》同样也是陈思和的同学、作家李辉在思南读书会讲座的主要内容。李辉在思南读书会上的讲座主题是“一个人和一个时代:巴金对八十年代文化老人群体的影响”。李辉认为,“这段访问,激活了1920年代的记忆,这些记忆让自己重新思考自己,反省自己。”1920年代,巴金在巴黎是无政府主义者,宣扬牺牲自己和平等,但为什么他自己后来做不到?李辉认为,回到巴黎期间,他是有反省的。所以写《随想录》就是他对社会现实的思考和干预。
1978年,“文革”刚刚结束,民国过来的一批文化老人集体劫后归来,当大多数人还在控诉“文革”,讲述自己伤痛的时候,《随想录》开时代之先,开始谈忏悔。李辉说,“那个时候,归来一代,主要是诉苦为主,但巴金虽然受苦,那么多人批判他,但他的文章里,没有一篇是谈这些事情。哪怕是出卖过他的朋友,他也几乎不谈。反倒是谈自我忏悔。”李辉认为,“历史不是孤立的,年轻人的成长离不开老年人在前面挡风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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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巴金主持的抗日刊物《烽火》创刊号。(资料)
本报讯(记者 施晨露)由市作家协会、巴金故居主办的“火——巴金的抗战岁月”图片文献展,本周六起在上海图书馆免费向市民开放。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昨天表示:“从作家和知识分子的角度反映抗战,展示他们的作品和行动对民众的鼓舞,是铭记这段历史富有价值的角度之一,也是此次展览的出发点。”展览将展至8月6日。
他始终在前线记录民众苦难
“九月八日,贵国空军轰炸松江车站的‘壮举’,在贵国历史上是值得大书特书的罢。……对于这样冷静的谋杀,你有什么话说呢?你不能在这里看见更大的鬼畜性和残虐性么?”1937年,巴金在《给山川均先生》中这样记述。
“1938年8月,广州,‘飒飒’声一起,一些陌生的人疯狂地涌进我们的屋子里来。他们带着轻微的惊呼,一齐往地上蹲伏。炸弹爆炸了,声音不大,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我觉得奇怪。但是第二次‘飒飒’声又起了。”这是巴金《在广州》的记载。
“听到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消息,我非常高兴。不过说句老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胜利’这两个字。……这八年来我走过了好些地方,经历了,看见了许多事情。我自己当然不能说对抗战尽过多少力。但我却看见那无数的平民为着这个战争流了血,流了汗,牺牲了他们所有的、所宝贵的一切,他们默默地活着,默默地死去。”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巴金在重庆写下对抗战胜利的《一点感想》。
周立民说,巴金很多重要创作和人生经历,比如结婚,都发生在抗战期间。从上海到桂林、广州、重庆,他始终在日军炮火笼罩的前线,写文章、编刊物,记录日军罪行和民众苦难,鼓舞中国人民的抗战精神。此次展览以“火”为名,正因巴金写过以“火”命名的“抗战三部曲”和同名散文,编辑过抗日爱国期刊《烽火》。
一代知识分子的坚守令人感佩
《烽火》的前身是《呐喊》。1937年抗战爆发,上海四家文学杂志共同创办《呐喊》,由茅盾和巴金主持。1937年底,日军侵占上海,改名为《烽火》的该刊物从上海迁到广州。1938年8月,又由旬刊被迫改为不定期刊。10月20日日军侵占广州前一天,巴金从广州撤退至广西梧州,“在那样的危急时刻,他还随身带着杂志校样,这一代知识分子的坚毅和坚守令人感佩。”周立民说。
后来,在桂林出版的《烽火小丛书》 卷前语中,巴金这样记述:“……刊物还不曾付梓,大亚湾的炮声就隆隆响起了,我每天去印局几次催送校样,回‘家’连夜批改,结果也只能在十月十九日傍晚才取回全部纸型。第二天黄昏,我们就仓皇离开广州,我除了简单的行李之外,还带着本期‘文丛’的纸型,二十一期的‘烽火’半月刊虽已全部排梓,可是它没有制成纸型的幸运,便在二十一日广州市的大火中化为灰烬了……这本小刊物的印成,虽然对抗战的伟业没有什么贡献,但它也可以作为对敌人暴力的一个答复:我们的文化是任何暴力所不能摧毁的,我们广大的肥沃的土地到处都埋着种子,我们的文化、我们的土地和人民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