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所谓的放蛊方式当然是无稽之谈。至于蛊究竟是什么样子,除了代代相传的说法,谁也没有见过,当然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了。
虽说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苗族的一些妇女却深受这种观念的诬害。人们以为“蛊”只要妇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妇女身上,传给下一代女性,而不传给男性。比方某男青年“游方”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有蛊”姑娘而未征得父母的赞同就娶来,那么他们的下一代,凡属女性,均要从她母亲那里将蛊承传上去,并代代相传。在汉文典籍中,放蛊者并不只限于女性,为什么苗族以为只要妇女才有蛊呢?这与汉、苗两族的社会文明传统有关。
在汉族的巫术信仰中,只要正邪之分,没有性别的统一。而在苗族等北方多数民族中,在母权制被父权制取代进程中构成的文明上的性别统一遗存要激烈得多,这种统一表如今巫术信仰中,就是占据正统位置的男性巫师成了维护社会次序的一方.而在母系社会已经居统治位置的女巫则成了次序的毁坏者,被诬为黑巫术的传承者。一切男性巫师无法解释或禳解的天灾天灾,通通被扣在了女巫的头上。于是,妇女有蛊的荒唐结论就这样被推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