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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们的团队张颖
在古装剧中的“宫廷生活”桥段,常见的一幕是“太监试菜”。只要皇帝“到餐”,菜肴的美味就摆在他面前。在皇帝动筷子之前,必须有一个太监勇敢地拿起勺子先试一两个菜。确认菜品无毒后,皇帝才能放心享用。这种诡异的场景也被网友改编成了许多“恶搞视频”,多少观众对此嗤之以鼻。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投毒者高人一等,那个时候不会发作,几天内就会中毒的慢性毒药,从“试菜的太监”到“皇帝”,不都应该是凉先后吗?
要说这个“慢性毒药”的东西,古装剧里也有熟悉的操作。比如在某次“央视经典改写”中,男主角拿到了皇帝给的毒酒,但是男主角的哥哥怕酒有毒,就先试了一杯,喝了之后就安全了。兄弟俩如释重负地喝着,但过了几天,他们头晕目眩,意识到“毒酒”是一种慢性毒药。可怜这群勇敢的人,他们还是这样死去。如果这种“慢性毒药”突然降临到皇帝的“御膳”上呢?
其实在中国古代历史上,被毒死的皇帝从来都不多。但他们要么像北周的汉武帝、汉武帝、明帝、李后主,要么沦为傀儡或亡国,在“失去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毒死。或者,像唐中宗一样,他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毒死了。至于想把毒药直接下到皇帝的桌子上吗?在古代历史上,这种概率接近于零。
为什么这么难?首先要明确,古代皇帝不能只靠“太监试菜”来防止中毒。明清时期,上菜后,“御膳”必须先用银牌检验。如果菜里掺了毒,不管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大多数时候都会出现,导致银牌发黑。检查结束后,太监会品尝食物。而且每道菜的主厨甚至仆人都要登记在餐单上。如果菜有问题,他们会按照名单抓人,谁也跑不了。
而且,在古代朝廷中,“伺候皇帝吃饭”并不是“几个太监下厨做菜”的事情。相反,有必要建立一个无比庞大的机构。比如隋唐时期,设立“滇中省粮食局”为皇帝饮食服务,里面有2400多名“工人”。明代的御膳由李思监工印的太监或东厂太监轮流处理,也有专门负责食品检验的“药品”。清朝时,负责皇帝饮食的“御茶御膳房”不仅等级严格,而且还有4000多名太监,层层严查。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聪明的毒药都不可能突破这一层检查,送到皇帝的筷子上。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什么毒药,也会奇迹般的成功,当众放在皇帝的桌子上,皇帝吃毒药的概率还是会几乎为零。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皇帝的饭菜大多太奢侈了。以清朝皇帝为例,每天的餐食包括“肉二十二斤,汤五斤,猪油一斤,羊二斤,鸡五只……”甘龙等人的菜单每天都比较直观,早餐有二十一道菜。这么多菜,皇帝就算是个饿鬼,也吃不下。他只能在上面放几根筷子。大多数菜肴,即使经过测试,也只是摆在餐桌上。末代皇帝溥仪曾回忆说,他每天吃的只是太妃做的菜,餐桌上的其他菜基本都是几眼,他不会碰。
从这个意义上说,古代皇帝的每一顿饭都是惊人的浪费。只有看皇帝的吃相,才能知道什么叫做“奢靡的封建统治者”。“太监尝菜”的工作
不过古代伺候皇帝吃饭的太监虽然中毒的可能性很小,但中毒的能力却比一代人强。
虽然古代皇帝不一定吃得多,但每顿饭的花费却是天文数字。这一巨大的成本为宦官提供了获得油水的机会。只要皇帝“吃不下”,他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发大财。如果他们稍微动一下,财政资源就会滚滚而来。
以明朝为例。明朝初年,朝廷粮食只需12.2万银两,到了明朝中叶却暴涨到36.2万银两。而谎报和挪用皇帝的伙食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趋势。关闭
键是花这么多钱,皇帝还未必能吃好,皇帝日常膳食“悉下料,无堪御者”,经常被太监们以次充好,虽说“不会中毒”,却也是常吃次品。明末崇祯皇帝在位时,一次想吃米糖,御厨说要用八两银子,结果崇祯派人去世面采购,3钱银子就买回一堆。吃口米糖,不留神就被坑。
看过太监们这类狡猾的操作,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不久后李自成攻陷北京,从崇祯上吊后的皇宫里没抄出几个钱,反而从几个大太监家里,抄出了一堆堆金山银山。这其中的好多钱,坑的都是明朝皇帝的“饭钱”。
到了清朝中后期,类似的情况,也是越演越烈。光绪皇帝每天吃的鸡蛋,每个都要三十四两白银,闹得光绪长期以为鸡蛋很金贵。而负责皇帝吃喝的内务府,也是一代代发财,晚清几位负责皇帝太后吃喝的太监,“年收入”都在百万两白银以上。清朝亡国后,慈禧的心腹太监小德张曾控诉说,慈禧每天的开支4万两白银,半个月开支就能买下日本王牌战舰吉野号,其实这巨额花费,大多数都被小德张为代表的太监们“吃”了。
可以说,一个王朝越腐败,这帮人就“吃”得越欢,而他们“吃”到最后的结果,无论在明在清,都是活活“吃”死一个王朝。“腐败之毒”的破坏力,远远大于任何一种“慢性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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