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很多人唏嘘不已的甲午战争中,北洋水师经历了一个被各种影视剧演绎了上千次的难题,那就是“缺弹”。从电影版《甲午风云》到电视版《北洋水师》,都有一些历史票持有者耳熟能详的场景:日本军舰在黄海北洋海军的炮火下摇摇欲坠,但关键时刻北洋海军军舰上的弹药掩体已经见底,只剩下一堆炮弹。没有炮弹的北洋水师只能眼睁睁看着日本船只逃命.
这样一个虐心的场景,也让“要是北洋水师有足够的炮弹就好了”的感叹流传了很久。但事实是,北洋海军真的缺弹吗?
其实北洋海军需要的炮弹大部分是江南制造局和天津机械局提供的。根据《陈悦《沉没的甲午》一书记载,甲午战争爆发前,江南制造局和天津机器局也曾日夜加班生产炮弹。理论上来说,北洋海军需要的炮弹还是“有得用”的。
但更大的问题是,当时北洋海军使用的炮弹只是普通的固体炮弹。这种炮弹弹头不装炸药,有时还得装沙子,砸穿敌舰就能杀死对手。但北洋海军急需“开花弹”,这对胜负至关重要。为北洋海军提供炮弹的江南制造局和天津机械局,生产开花弹的能力有限。所以直到黄海战争前一个月,北洋水师的主船定远舰只有55颗开花弹。在惨烈的黄海战争中,北洋海军的“花弹”很快被打得精疲力尽。
相反,它是日本联合舰队的对手。他们不仅装备了大量威力强大的开花弹,还装备了大量直径100毫米以上的速射炮,是北洋海军的两倍。只是在“炮兵”环节,日军对北洋海军有压倒性优势。即使北洋水师有更多炮弹,战斗依然艰难。
值得一提的是,即使在这样的劣势下,北洋海军的炮手依然打出了非常高的命中率:据《布雷赛海军年鉴》统计,仅在黄海战争中,北洋海军的命中率就高达2%,是日本舰队的两倍。日本的资料也证明,参加黄海战争的十二艘日本军舰,都是在船尾、吃水线以下、烟囱等关键区域被击中的。特别是日本旗舰松岛号,它的“船体的水下部分被几枚炸弹击中.幸运的是,它没有沉入水中”,而其他战舰则“没有人是安全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如果北洋海军有更多的“花弹”,至少击沉几艘日本船只,完全没有问题。
但即便如此,甲午战争的结局还能改写吗?说实话还是很难。当时的北洋海军,号称“亚洲第一舰队”,远非几炮几弹。多年来,清政府没有取得进展,看似火热的洋务运动也没有为中国建立一个成熟的造船业。仅仅购买几艘军舰根本无法保护海洋和边境。当时日本舰队在速度和火力上已经超过了北洋海军。
而且技术落后的北洋海军也遭受了各种人为的灾难:甲午战争前,清政府常年不给北洋海军拨款,军舰长期失修,甚至军舰使用的锅炉也停运。本该供给北洋海军的优质煤也被各级无良官员克扣。在激烈的黄海战争中,被自大的日军重创的北洋海军,竟然使用劣质锅炉,烧劣质煤,与武装到牙齿的日本舰队进行斗争.
这一系列悲剧不再是北洋海军“缺炮弹”的问题,也不是“北洋海军与日本舰队谁强谁弱”的问题。反映了当时清政府屡教不改的腐朽。再多几枚炮弹也很难改变贝伊的命运
即使退一万步说,即使北洋海军能在海战中创造奇迹,打败甚至摧毁日本联合舰队,甲午战争的结局也难以改写。因为相对于“高光”的北洋海军,真正决定甲午战争命运的是陆战。
事实上,清军比起有着“亚洲第一”光环的北洋海军,知名度似乎要低一些,但在装备上,清军比日军有着无可争辩的优势。火器方面,1890年清军配备了射速更好的快枪,远强于日军。1891年,清朝成功仿制了马克沁机枪。清军大口径火炮生产技术领先日本九年多。作为洋务运动的一项重要成果,当时的清朝枪支业取得了“工人技术不如欧洲工人”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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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装备这些先进武器的清朝陆军,又是什么样子呢?比起北洋水师将士在装备严重劣势情况下的拼死搏杀来,清军陆军常见操作,就是战场上枪炮齐发,乱打一气,等着日军冲到近前,就扔下枪一溜烟逃跑。把多少耗尽国内军工人员心血的装备,白白都扔给了日军。当北洋水师的将士依然在苦苦坚守时,清朝陆军早已一溃千里,被日军用刺刀追着打……
大局如此,就算海军打几个漂亮仗,也是挽救不了整个战局。这,当然也是“炮弹充不充足”能解决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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