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好友请喝酒,他看见刑具上绑着哥哥,被铁鞭抽打
唐代宗年间,书生白忆肥去京城参加考试,落榜归来。走在半路上,忽然天昏地暗,似乎要下雨。他急忙去找避雨处,远远地发现,前面隐隐约约现出一座宫殿,他拍马向前,让老仆慢慢地随后赶来。
到了宫殿门口,只见一个官差走出来,说道:“先生来得正好,我家主公已经恭候多时了。”白忆肥问道:“这是哪里?你家主公是谁?如何称呼?”官差说:“进去就知道了。”说罢,在前面带路。
白忆肥跟在后面,进到大殿,只见阎王爷走出来,大声说道:“好友别来无恙!”他定睛一看,阎王爷竟然是好朋友杜书生,惊喜地问道:“杜兄,你当上阎王爷了?”
杜书生笑着说:“十殿阎罗换届,本人有幸忝列其中,暂管第八殿。”大殿上早就摆上酒席,阎王爷拉着白忆肥的手落座,举着酒杯说道:“我生前承蒙白兄救助,无以为报,特地准备了一桌薄酒,以示感谢。”
白忆肥忙端杯站起来说:“你我是好朋友,本应该互相帮助,换做是你,肯定也会挺身而出的。”
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杜书生的父亲被损友撺掇去赌博,欠了胡恶霸五百两白银的债务,到期还不了,被胡恶霸带着恶奴,把杜书生一家人赶出屋,以房屋和田产作抵。
那一天,恰好白忆肥路过,听见哭喊和吵闹声,上前问明情况,慷慨解囊,拿出五百两银子,帮杜书生还了债,就此与杜书生相识,并成为好友。
过了两年,杜书生突然病倒了,白忆肥出钱帮他看病抓药。拖延了半年,杜书生到底没有留住性命,撒手西去了。这些年,白忆肥经常去探望杜书生的家人,帮他们解决遇到的生活难题。
杜阎王动情地说:“我欠你的情,没齿不忘。不过,恰好今天遇到一件事,我帮一个忙,正好还你的情,故此把你请来。”
这时,进来一个差役,禀告道:“主公,人犯已经带来。”杜阎王拉着白忆肥的手,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来到隔壁一个房间,只见刑案上,面朝下绑着一个人。两个鬼差拿着铁鞭,抽打着人犯。那人发出惨叫声,铁鞭上带着倒刺,每一鞭抽下去,都会带出一丝丝肉条,惨不忍睹。
二十鞭打完,那人早已晕死过去。杜阎王对白忆肥说:“你去看看是谁?”白忆肥听声音有点耳熟,心里本就惊疑不定。他急步走上前,凑近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是哥哥白松之。
身后传来杜阎王的声音,“你哥哥本该命丧黄泉,是我向上司求情,得到恩准,先给予惩戒。”
原来,白忆肥的哥哥白松之从小不喜欢读书,分家后,当屠夫谋生。白忆肥之所以家境富裕,主要是沾了妻子的光,岳父陪来三千两银子的嫁妆,置办了许多良田。
屠夫行当里有个禁忌,就是不能宰杀流泪的牛。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农户家里,小牛犊不小心扭断了后腿,成了废牛,农户请白松之去杀牛。正在捆绑小牛犊的时候,母牛挣断绳子,跑来用头挨着小牛犊,眼泪流个不停。白松之和农户把母牛拖走,最终还是杀了小牛犊。后来,母牛在石柱子上撞死了。
杜阎王说:“如果他仍然不悔改,下次必然毙命,打入十八层地狱。”白忆肥忙答应回家劝诫哥哥。
白忆肥出来后,身后忽然不见了大殿。坐骑拴在不远处,老仆坐在旁边等着。见白忆肥来了,老仆惊讶地问他去了哪里?他见马儿拴在这里,便坐下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白忆肥敷衍了几句。
回到家里,白忆肥见哥哥背部长着毒疮,把阴司所见讲了。白松之本不把禁忌当一回事,如今相信了,便不再当屠夫了,每月初一十五到寺庙里烧香,消除业障,后来一直活到六十多岁。
每一个行当里,都有一些禁忌,老一辈人知道不少。其实,无论有没有禁忌,都要对生命充满敬畏和怜悯。屠夫虽然以杀为生,但是也不能泯灭良心,该缩手时,还是要缩手。任何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遵守职业和做人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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