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恶霸从山上下来,天空中冲下一只苍鹰,他哭喊我去自首
宋徽宗年间,大山里住着一位姓邱的老猎人,人称老邱头,六十开外了,身体还很健壮。老邱头一生未娶,孤家寡人一个,好在身边有两个伙伴,不至于寂寞。
第一个伙伴是一条老黄狗,被他亲切地称呼为老黄。老黄狗有些岁数了,比老邱头还要老态龙钟,老邱头甚至记不清哪一年收养的老黄,反正老黄超过十五岁了,这在狗的年龄中,属于高寿了。
老黄年轻时,跟着老邱头在山林里打猎,是一把打猎的好手,身手矫健,快如闪电,令很多野兔绝望过。如今年老了,也不打猎了,整天卧在院子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有时候一整天不挪一下窝,像个石雕一样。
第二个伙伴是一头苍鹰。几年前的夏天,雷鸣电闪,飞沙走石,下起了难得一见的暴雨。暴雨过后,老邱头扛着猎叉到山上转悠,在一处断崖下,发现了一只幼鹰,幼鹰的身边,躺着两只苍鹰的尸体。
老邱头记得,断崖上的树上,生活着一对苍鹰夫妇。他抬头看去,断崖上的树,被雷电劈断了,树上的鹰巢散落在树枝上。看来,雷电不长眼,劈断了树,也劈死了苍鹰夫妇,这只幼鹰,应该是它们的后代。
老邱头收养了幼鹰,它长大后,就在屋后的大树上搭建了鹰巢。白天,老邱头到山林里下套子时,苍鹰就在他的头顶盘旋。到了晚上,老邱头坐在火炉旁,和老黄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苍鹰就在巢里休息。山里的日子,宁静而又安详,岁月总是在指缝间,不经意地溜走。
这一天,老黄忽然死了。老邱头叹息一声,本想把这个老伙伴掩埋了,却又觉得狗肉是个好东西,丢了可惜。于是,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自言自语地说道:“入口即是入土,肉体消亡,灵魂上天,一路好走吧,老伙计。”于是拿出刀子,把黄狗拖到小溪边,开始分解狗肉。
掏出内脏时,老邱头忽然发现胃里有一块硬石头,洗净了一看,他认得,是一块狗宝。老邱头大哭起来,想不到老黄还给他留下一笔财富。
可是,老邱头要这么多钱也没有用,决定卖了狗宝,捐给寺庙里,然后给老黄做一场法事,超度它的灵魂,让它脱离畜生道,下辈子投胎为人。而且他死后,寺庙里的和尚,看在捐款的份上,也可以为他超度灵魂,以免堕落进阿鼻地狱,毕竟他这辈子杀生太重。
老邱头也不忍心吃狗肉了,把它掩埋在屋后。这就是俗人,没有什么固定的思想,有着小自私,也有着小善良,自私与善良,往往在一念之间闪现,交替在生活里。老邱头当初吃狗肉的想法,符合人性,用不着谴责。他良心忽然发现,也彰显不出多么高尚。
老邱头把狗宝拿到集市上的药铺里,胡掌柜大喜。但是店铺太小,拿不出那么一大笔钱收购,打算为他到县城里找一家大富商买下,让他先把狗宝拿回去,过两天,胡掌柜带着客户登门收购。
但是,消息泄露出去了,惊动了恶霸刘二彪。刘二彪这人,从头坏到脚,无恶不作。得知有一大笔横财可发,他岂能坐得住?
老邱头前脚刚踏进屋里,刘二彪后脚就跟了进来,假意说要买狗宝。等到老邱头拿出狗宝后,他一刀捅在老邱头的胸口上,夺过狗宝就跑。老邱头挣扎着追出屋门,倒在院子里。
刘二彪刚走下山,就见天空中俯冲下来一只苍鹰,啄在他的头皮上。苍鹰看见老邱头倒在地上,飞下来落在他的身旁,老邱头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追!”然后气绝身亡。
刘二彪惨叫一声,捂着头飞快地跑着。却怎么跑得过苍鹰?不一会,头上的毛皮掉下许多,鲜血淋漓。他早就听说过老邱头养着一只苍鹰,心知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的,跪在地上哭喊着说:“饶了我吧,我去县衙里自首。”
最终,刘二彪被判处死刑,秋后问斩。至于那块狗宝,因为苦主已死,没收入库,后来落入县令的手里。老邱头的尸体,被里正找人掩埋在屋后。偶尔有人上山砍柴,会看见一只苍鹰,落在墓碑上,是那么的悲伤和落寞。
读罢故事,有没有为老邱头感到遗憾?有没有对刘二彪痛恨入骨?有没有对苍鹰心生好感?如果心有感悟,不吐不快,不妨在文后留言,谈谈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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