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上海设20个集中营 许广平曾被施以电刑

2017年6月11日14:01:55历史解密712阅读模式

这里还关过上海共产党情报机构的一对“夫妻”李白和裘慧英。他们被押至大桥监狱,分开审讯。饱受折磨后,终被释放。多年后,这段故事被拍成家喻户晓的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

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故事里多次出现的“大桥监狱”,首度被揭示出它的秘密身份——抗战时期上海日军集中营之一。

每天赤脚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脚已冻成紫色

鲍威尔的书里提及,一些著名外商,如道奇汽车公司中国办事处的经理、上海股票交易所总裁海伊默、上海花旗银行经理、苏柯尼真空油公司经理等,都曾被关入大桥集中营。

鲍威尔进集中营的第一天,牢房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幸好,一位认出他的朋友,把他拉到了一处地方。朋友告诉他,前一天晚上,他站的地方刚死了一位朝鲜人。日本人的刀刺进朝鲜人的腿,血流不止,朝鲜人得了败血症死去。

当时的集中营有15间牢房。一面可进出,用直径6英寸的木棍做成栅栏。鲍威尔在5号牢房里,天天数着这些木棍。他们白天盘腿坐着不能休息,头必须低下,面朝东京方向。有时被迫下跪多个小时。晚上随时可能被叫醒。如果有人敢反抗,殴打虐待是家常便饭。

有一天,6个日本宪兵怒气冲冲地拖着一个英国人进牢房。他的衣裤都被撕破,显然拘捕时进行过厮打。他告诉鲍威尔,自己是上海电力公司的工程师,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捕。鲍威尔问他叫什么?“W.R。戴维斯”,对方答。鲍威尔“秒懂”,原来,他的名字与《字林西报》的老板R.W。戴维斯太像,一字颠倒,被错认关了进来。

美国海军“威克号”舰长雷诺回忆,有一位怀孕7个月的漂亮俄国少妇,被看守发现藏了字条。日本看守勃然大怒,下令牢房里的人,包括少妇在内,全部脱光衣服,站到天井里。寒风中站了半个多小时,日本宪兵大声嘲笑俄妇,她面无表情,昂首而立。不久后,她忽然不见了。没人知道她的结局。

外国在押人员受不了集中营的伙食,拿自己的米饭与牢房里的中国孩子交易,换得每天帮自己在衣服里抓虱子。中国孩子苦中作乐地比赛,每天看谁抓的虱子多。集中营外的亲朋,时不时会给集中营里的侨民寄来食物,但只有三明治能勉强抵达收件人处,其他肉罐头等都进了日本看守的肚子。

苦难,远远不止于此。牢房里的虱子和害虫难以计数;每天赤脚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脚已冻成紫色;大部分囚犯都病了,其中几位奄奄一息;每个人都可能得流行病,比如斑疹伤寒,一度在集中营里传染……

一位狱外的法官朋友想到监狱虱子横行,给鲍威尔送来一管药膏,鲍威尔称“我将终身感谢他”。但鲍威尔还是病了。先是严重的手指感染,他被带到楼上的医务室。日本医生没有使用任何麻醉药,拿起一把剪刀,把他手指的皮一点一点,剪下。门口,几个日本宪兵张望着,对他痛苦的模样幸灾乐祸。

美国历史学者华百纳在其著作《上海秘密战》中也多次提到了大桥监狱。他写道:一名叫甘德的老外从审讯室出来,既痛苦又疲惫,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看样子已经缠了好几天了,他的后脑勺出了一大片红疹。在大桥监狱期间,感染最终蔓延到他的脚趾。有一次一名日本医疗官过来,决定帮甘德去除脚趾甲,他让两个人将甘德按在椅子上,没用任何麻药,就用一把钳子完成了手术。

每日每夜都有倒霉的中国人被带到审讯室承受各种各样的酷刑。楼下的犯人都能听见他们惨叫和呻吟。酷刑包括“电疗”——将电线接在手脚上,把犯人电个半死;“水疗”——用水桶往犯人鼻孔里灌水,直到肺几乎破裂;还有毒打和拔指甲。

1937年后,日本人已经掌握了虹口区,大桥监狱的存在一直被当作高度机密。“我们相信有许多中国人,在公共租界失踪后,就是被投入这里。因为这里有大量中国囚徒。”鲍威尔的记忆里,日本人对待在押的中国人更加残忍。

一位中国男子带着3岁的儿子被关进来。小男孩彻夜哭泣,整个大桥监狱都能听到。几天后,他们不见了。有一个中国人抽烟,被看守揍成肉饼,一个多星期不能站起来,还得了脚气病。日本医生给他注射了不知什么药剂,他很快死去。还有一名中国人,被发现身上藏钱,日本看守把他拖到走廊,用木棍打脸。1、2、3……集中营里的老外们在心里默数,打到第85棍,叫喊声停止。

集中营里,刹那平静。

历史沉默着,跌入城市的记忆长河中,等待打捞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在太平洋战场失利,沪上集中营里的“敌侨”就连带遭殃。即便是日本曾经的“盟友”意大利,由于墨索里尼投降,倒向英美,同样惹火了日本。在上海,意大利人也遭到逮捕,被关入罗别根路(今哈密路)的意大利集中营。不同国籍的难友们,都在日军的刺刀、高墙和铁丝网下,屈辱挣扎。

今天,许多的抗日剧和小说中,都会拿这段恐怖与灾难铸就的城市片段作背景。“76号”特务机关、“51号”兵站,反反复复,出现在荧幕。然而依然没有人知道,彼时的上海还有20个集中营。

上世纪80年代,好莱坞导演斯皮尔·伯格拍摄的影片《太阳帝国》,描述的正是上海集中营的生活。从那以后,熊月之不断收到海外来信咨询此事,“每当被问起集中营的历史,茫然无知的我总觉得很尴尬。我想理清这段历史。”

上世纪90年代,经年的资料寻觅,尤其是查到日本外务省的档案后,熊月之的团队终于在2005年有了初步成果。至少,集中营的名称,被押人员国籍、人数、年龄、生活状态的概况初具雏形。今年,苏智良的团队继续挖掘,更多往事浮出水面。

但对于遗忘的抗争,或许才开始。当年集中营所在的那20栋老楼,几乎都是上海知名的地标,今天有些仍存,有些已拆。当年侨民中的幸运者,撑到出狱、回国、与亲人团聚,不知身在何方。而曾被秘密关押在集中营里的中国人,大多已被岁月淹没了容颜。

历史沉默着,跌入城市的记忆长河中,等待打捞。(史料参考:熊月之、苏智良、徐家俊等人的著作)

探索网声明:文章源于网络,如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

“借妇生子” 清代流行的 “典妻”制度 历史解密

“借妇生子” 清代流行的 “典妻”制度

在清朝那个社会动荡、人民困苦的时代背景下,“典妻”成为了一个特殊而又让人痛心的现象。“典妻”,顾名思义,就是男性将自己的妻子“借”给他人,换取一定的经济利益。典主出于各种原因,将妻子暂时让渡给别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