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顺便说一下,有的读者看到这段故事可能会想:狄仁杰是在搞裙带关系,任人唯亲。的确,他给姨妈打包票的那番话按今天标准来说就是搞裙带关系。不过在唐代,五品以上官员有权利保举至亲子弟,经过一定的程序可以为官,称为“门荫”制度。本来举荐的都是至亲,可是久而久之,官场上举荐其他亲属的风气蔓延开来,大家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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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人治的弊端。堂姨的儿子按理说不在权利范围内,狄仁杰有滥权的嫌疑,这一点我们不必替他讳言。
对于狄仁杰来说,忠君思想和反对女性当权的思想纠结在一起,这两种思想都来自他从小遭到的教育,非常矛盾。周朝取代唐朝,不像其他的朝代更迭伴随着战争和动乱,一朝天子一朝臣,武则天是采取渐进的方式逐渐建立大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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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青蛙,臣子们和她的关系是长久发展出来的,很多人对新王朝既无法做到完全地承受,又无法完全地背离,去做出剧烈的反抗殉国之举。可以说,狄仁杰一生对唐朝很忠,这是对国家的忠,对武则天也忠,这是对她个人的忠。这是狄仁杰一生的主线。他在帮着武则天管理国家的时分,以为本人是尽忠,是为了武则天好。他临终布下棋子,甚至对政变预先有所安排的时分,依然以为本人是尽忠,而且也是为了保全武则天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