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上阳人》云:“小头鞋履窄衣裳,青黛点眉眉细长。外人不见见应笑,天宝末年时世妆。”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一些白发宫女,在冷宫中消磨了40多年光阴,不断保持着进宫时最时髦的装扮,却不晓得已彻底过时了。这不仅阐明唐代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时髦概念和“时世妆”的说法,而且也告诉今人唐代女子追求时髦是坚持与时俱进的。
至于什么叫“时世妆”以及唐代女子追求时髦到了何种程度?《旧唐书》里有一段话,如今读来依然叫人忍俊不由:“风俗奢靡,不依格令,绮罗锦绣,随所好尚……上自宫掖,下至匹庶,递相仿效,贵贱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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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就是男人对女子不服管束、追逐时髦的满腹牢骚和相当不满。至今一些保存比较完整的唐代女俑壁画也对当时男人的责备“供认不讳”:唐代女性的化妆的确是浓艳、大胆、奢华、标新立异。
当然,唐代的一切时髦都是从长安开始的。《后汉书》中长安时谚:“城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城中好广眉,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虽然本意是讥讽“上之所好,民必甚焉”,但若从时髦的角度来调查,却也绝好地阐明了长安不仅是唐朝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是时髦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