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文人喜用“试”字,就是浅尝辄止,带有一种短暂性,并不是执着全身去投入。即兴为之,适可而止。一种行为摆弄完之后再换一种,永远保持兴趣的新鲜和身心适合;后人当事业去做就非文化初衷了。当时的文人吴从先概括得好:“乘起兴之所适,无使神情太枯”,他点明了工作理念。“枯”中加“适”一如在水泥板上撒两滴水珠。面案上来两滴猫尿。
网络配图
这些行为,至少对于晚明时代的那些文人来说,是一种理想完美的形式。
比如其中“赏画”,多为手卷,是要一段一段翻开,相当于我们今天在看手机上黄段子时的兴趣,不同的是:古人从右向左,需要一帧帧翻看,我们在手机上是从上往下翻读,还需电力充沛。从形式上就决定了今人和古人的方向不同,何况本质?再举例如下:
焚香。是进入“禅艺一味”之境,自宋以来,非主流作家多谙此道,以滋文兴。
负暄。说破了就是“光着膀子晒太阳”。我北中原老家的乡亲们,在农闲时也多有此举,北中原口语叫“晒暖儿”。这时分借阳光是不用还债的。不同于“按揭贷款”。大地开阔,阳光从不放高利贷。更早的魏晋人在这种形态下还有解衣扪虱之举,他们不但在负暄,还要摆弄几只道具,将滚瓜溜圆的虱子把玩一下,比大小,比重量。假如不单看大腿的话,今天海滩上穿比基尼的女郎也算沾上一点“负暄”的边沿。她们外表看着比魏晋人还干净。与魏晋不同的是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