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无事傍江湖,醉倒黄公旧酒垆。觉后不知明月上,满身花影倩人扶。”这是陆龟蒙《和袭美春夕酒醒》的绝句,袭美是其好友皮日休,诗史上“皮陆”并称,开晚唐开江湖隐逸一派诗歌,诗风清丽平淡。不过皮是朝廷官吏,陆龟蒙除了做过短暂的幕僚,终其一生只是布衣处士。
陆龟蒙之所以布衣告老,其实也是事出有因。其祖上历代为官,且六世祖、五世祖都官至宰相,这不可能不影响他,只是他因考进士不第,故此绝了念想。再加上为人清高,不与流俗为伍,在饶州期间,三日不见任何人,而饶州刺史主动带部下前来相见,反而引起他的不爽快,竟自拂袖而去,脾气之大,可见其性情的孤傲不屑。让人想起倪云林,因朝廷大员饮茶粗俗,也是愤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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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高人的脾气,多少与他们的家境有关。陆龟蒙是世代高官出身,倪云林则是富甲一方的豪富,从小就养成了富贵公子傲世的性情,既可敬,也有些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诗人罗隐《寄陆龟蒙》诗中说:“却恐尘埃里,浮名点污君。”可见对陆龟蒙的敬重了,他们即便不被世人理喻,也绝不会委屈献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