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龄惟恐蒋介石大权旁落:绝不“休假式治疗”

2017年4月10日07:40:28历史解密859阅读模式

本文摘自《新上海 旧上海》,《先锋国家历史》杂志社,2006年3月

一九七五年四月初的一个下午,八十九岁高龄的蒋介石斜倚在士林官邸卧室的电动升降病床上。蒋介石这天的精神不错,他呼唤值班的台北荣民医院护士罗小姐。蒋说,过两三天就清明了,你替我念几首描写清明节的古诗吧!罗小姐翻开蒋介石常看的那部《唐诗三百首》,她起先念的是唐朝诗人杜牧写的《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蒋介石对这首熟悉的诗没有特别的感觉,只让罗小姐念了一遍,就转念别的诗句了。罗小姐接下来念的是宋朝诗人黄庭坚写的《清明》:“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当念到最后一句时,蒋介石脸上肌肉突然略微抽搐了一两次,他说,这首诗写得好,你多念几遍。罗小姐起先还不太懂诗里的意思,一边念,一边看书里的语译,她才晓得这句“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意思是说,人活着的时候,不论你是圣贤还是平庸之辈,生命结束的时候,留在人间的不过是长满野草的小土堆。

缠绵病榻

蒋介石的病体,从体弱多病到昏迷卧床,继而苏醒持续卧床,缠绵病榻,已经拖延了至少五年半时光了。他身体一蹶不振的起因,是一九六九年九月十六日下午五时发生的一场车祸。意外发生前,蒋介石的车队甫自市区兜风归来,正返回阳明山官邸上山途中,说巧不巧,一位少将师长刚结束军事会议,从阳明山开着军用吉普车一路往山下市区方向疾驰。蒋介石车队最前方的前导车,见到这部吉普车跨越中线疾驰而来赶紧煞车,虽未与吉普车碰撞,可是紧随其后的蒋介石座车,司机竟一时失神,反应不及,该踩煞车时竟踩成了油门,猛烈追撞前方的前导车,故而发生祸事。

“总统”座车向来稳妥安全,故而蒋介石、宋美龄坐车从不系安全带。据座车侍卫人员事后追述,撞车瞬间,由于突如其来的力道过激,坐在后座的蒋介石、宋美龄冷不防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人身体先是往上冲击,继而往前冲撞。宋美龄疼得在车里哇哇大叫,她的脖子和双脚受重创,幸未骨折。蒋介石虽然力持镇定,但也撞得不轻,初步检查只发现下体有红肿现象,起先以为没有大碍。两三个月后,荣民总医院心脏科大夫为蒋介石作健康检查时,发现了蒋介石心脏大动脉发出不寻常的杂音,证实其心脏主动脉瓣膜,可能在车祸中受伤而未及时察觉。

一九六九年年底到一九七0年年初,尚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到了一九七0年五月二十九日上午,蒋介石的健康亮起了红灯。“总统府”在这天要召开例行月会,体力不济的蒋介石本想支撑前往,“秘书长”张群劝阻再三,才勉强决定请假,会议也因之停开一次。五月三十日,蒋甚至陷于低度昏迷状态,被紧急送进荣民总医院蒋专用之“第六病房”。这次病情尚称轻微,两个礼拜左右即渐趋稳定。

旧社会中国文人都拿毛笔写字。蒋介石终生只用两种笔,一种是批示重要公文、发布命令、写正式书信及日记时使用毛笔;一种是批示一般性公文或写便笺(即:下条子)时偶尔用红蓝铅笔。看一个人健康好坏,从写字的字迹最能见微知著。

一九七0年六月十五日,病况渐有起色的蒋介石,用毛笔写了一封信给蒋经国。从字迹明显看出,蒋握笔时手肘必定抖得十分厉害,与往昔笔力之遒劲,不可同日而语。蒋介石在信上告诉蒋经国:“经儿:余体力已日渐康复,惟拿笔反不如病中之稳健,其它一切体操行动如常。汤太夫人余当亲自吊祭,故你可在金门多住几日休养至廿一日回台北为宜,千万听从勿违父示 民国五十九年六月十五日”

这封字数不过八十余字的家书,据说花了蒋介石近半个小时才写好。四个月前,一九七0年的农历春节(阳历二月六日),蒋介石还写下一段春节感言,声称:“今年要在世界局势重大变化混乱与我国最险恶艰难中,积极奋斗,打破这一难关,光复大陆,拯救同胞,以湔雪耻辱,重建三民主义新中国。”蒋介石写这段文字时,笔力仍然遒劲,可见当时他的精气神尚称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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