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民谊算是个国民党元老,还是个海归博士,头脑却有点懵懂,常闹出一些笑话,难怪重庆国民政府常拿褚民谊为例,攻击汪氏集团的执政能干。汪精卫既厌恶褚的能干,又欣赏褚的“忠心”,舍不得弃用。就这样,褚民谊跟着汪精卫混了很长工夫,最初当了汉奸,笑料不时。
一、游手好闲的行政院秘书长
褚民谊当行政院秘书长有点游手好闲,以很大的精神去弘扬“国术”,主张“国术”迷信化、民众化,倡导踢毽子、放风筝、练武术等。事先有人讪笑他是“三子(踢毽子、放鹞子、做戏子)秘书长”。褚民谊还热衷于国术研讨,改传统太极拳为太极操,创太极棍和太极球等强身拳法,曾任全国国术协会会长。为此,有人挖苦他有六般本领:“一笔颜字,两脚花毽,三出昆曲,四路查拳,心悦诚服,心惊肉跳。”
1930年国民政府第一次全国运动会在杭州梅东高桥举行。运动会时期,褚民谊整日和男女运发动混在一同。许多女性赛跑健将,在出赛之前,都要在大腿上擦上一些松节油以舒筋络,而这项任务的担任人,居然是堂堂地方委员褚民谊,他那擦油时的神态,都被支出镜头,一经刊出,观者无不失笑。
褚民谊常常参与在公共体育场举行的学校运动会,他站在演说台上,声响洪亮,讲得头头是道,遭到有数青年的拥护。运动会时期,他又参与了一个踢毽子的扮演,他踢毽子的功夫很高,不但手脚矫捷,而且花式单一,令全场先生为之鼓掌不已,旧事记者还刊出他踢毽子的照片。
褚民谊还爱放风筝,春天一到,经常西装马靴,手把绳子放风筝,惊动整个石头城。一时仕女如云,歌舞升平,风筝满天,遍及城南。陈独秀在长诗《金粉泪》中写道“家国兴亡都不论,满城争看放风筝”,就是挖苦褚民谊等军政大员放风筝。
褚民谊支持足球、游泳等洋人传来的体育运动,并很有“爱国心”地痛斥热衷这些运动的人“枉为炎黄之胄,甘为臣仆,而不知耻”,是“为礼教不能容”。但对女游泳运发动却欣赏有加。1933年,第五次全国运动会在南京举行,有“美人鱼”之称的杨秀琼,体魄十分健美,人又生得美丽,游泳技术更是胜人一筹,惹起全国各大报记者的注目,其泳装照片不时在报纸上巨幅刊出,而且好多杂志都把她作为封面,一时成为全国青年们崇敬的偶像。在这次运动会中,又爆出一段新奇的旧事,褚民谊亲身为杨秀琼坐的马车执鞭,旅游南京中山陵,闹得沸沸扬扬。好多报纸刊登这件事,没有一张予以好评,都嘲笑他风流成性。后果褚民谊被监察院以有辱官声为名停止弹劾,弄了个没趣。
二、没当上海军部长
1935年11月,汪精卫遇刺后,辞职出国养伤,褚民谊跟着辞职上台。不久,抗战迸发,国府西迁到了重庆,褚民谊却执意留在上海从事文教。这段光阴里,褚民谊过得很惬意,由于掌握有一笔很大数目的法国庚子赔款,他可以恣意挥霍,有时为了一个女人闹翻,花些钱也不算回事。所谓的文明事业是徒具其名。
汪精卫叛国投敌后,褚民谊也跟着下水。汪伪政权酝酿时期,褚民谊担任伪地方党部秘书长。汪记“六大”之后,褚民谊协助汪精卫“组府”,一场权利之争在汪伪集团外部展开。汪精卫有意让褚民谊在伪府“复职”行政院秘书长,遭到支持后,又想让褚做海军部长。褚民谊听说后,乐得屁颠颠的,委任状还没下,他竟然先自行找裁缝定做了一套海军大将的制服,每天穿在身上对镜自顾,盲目威武无比,几乎天生海军大将的资料。
陈公博、周佛海两人晓得后,竭力支持,理由除了褚办事懵懂以外,还讲到假如用军舰走私谋利,影响不好。周佛海在日记里写:“让‘兔阴博士’做海军大将不免过于荒唐,只怕海军变成走私总部他也不晓得。”汪精卫推敲后,决议让褚担任行政院副院长兼内政部长。后因周佛海的支持,褚只好辞去行政院副院长之职。
汪伪政权在南京将成立时,褚民谊还担任了还都委员会主任委员,尔后出任伪内政部长,做过驻日大使,就这样跟着汪精卫搅了几年。他浑浑噩噩,那些汪精卫不敢签的卖国条约,都是褚民谊出面。汪精卫本来就是日自己的傀儡,而褚民谊更是傀儡中的傀儡,为此还取得了日自己的“一级旭日大勋章”。后来,褚民谊做了伪内政部长,成了汪伪政权第四号人物,跟着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三人前面凑凑繁华,倒也开心。
日本战胜,汪记政府砸锅倒台,斯时汪精卫已逝世,新任“主席”陈公博难撑树倒猢狲散的颓局。各路汉奸纷繁在重庆政府寻觅新靠山,假如可以搞来重庆方面一纸委任,就摇身变为“埋伏敌伪”的精忠人士,只把大门前的招牌一换,就可持续横行霸道。褚民谊也稀里懵懂给蒋介石发电献媚,宣称一定“谨率所属,力保治安,严防共产党乘机而入,以效忠党国,效忠蒋委员长”。虽然如此,他还是被蒋委员长送进了看守所。
三、临死前仍在搞笑
褚民谊被关进看守所,又闹出不少笑话。看守所长徐文祺原是伪行政院的科长级小吏,是褚的上司。他前来“迎接”的时分,褚还很奇异地问:“咦,老徐你怎样先出去了?”他惊讶的是,论级别,本人要高得多,这个小科长怎敢僭越?
在看守所里,褚民谊还总是练他的太极拳,还率领其他囚犯打太极拳。
褚民谊这块骨头比别的汉奸都难啃,不古装疯卖傻,插科打诨,洋相出尽。褚民谊一脸灰白胡须,身穿深色棉布长衫,扎脚棉裤,头上戴一顶黑色帽子。在他被押出铁门时,拥在门口的记者纷繁上前拍照,这时的褚民谊还故作镇静,笑着说:“啊呀,资料太贵,经济一点。”
一工夫,厅内“大汉奸”之辱骂声不绝于耳。褚民谊深吸了一口吻,努力使本人宁静上去。当检察官循例问他“听清楚成绩了没有”,他指手划脚答复:“我是浙江人,你一口苏北话,我可听不明白。”引得捧腹大笑,弄得检察官倒面红耳赤。退庭后,有旁听的市民啧啧称奇:“就像在看京戏《蒯彻装疯》。” 褚民谊晓得按起诉书上罗列的各条罪行难免一死,冥思苦想,写了洋洋万余言的辩论。文中对汪精卫大加吹捧,还大谈本人历史功劳,说内政部只是“一应付机关,只可称为一交际部耳”。
褚民谊还狡赖说:“检察官要判处我为叛国元首,现实上我是南京政府里的第十二名,前有各院院长五人,副院长五人,外交部长,当前才是我内政部长。”“我从事战争运动时,即有电给蒋委员长,能否收到不清楚,后来在成功时,接到蒋委员长电报,谓汝跟随总理十余年,在广东维持治安有功,可从轻发落。” 1946年4月22日下午,江苏初等法院判处褚民谊死刑。这让褚民谊心里非常惧怕,但他外表上照旧故作镇静。事到如今,他晓得本人已在所难免,但却仍不甘愿,由于他手里还有最初的一个重要砝码——孙中山的肝脏标本。褚民谊一面让本人的老婆陈舜贞向首都最高法院要求复判,一面以交出孙中山肝脏为条件,要求法官给本人减刑。
此时,在陈舜贞的多方奔波下,蒋介石也收回了对褚民谊案件从轻处置的手谕,但此举招来了言论的激烈支持。在各方压力下,蒋介石不得不发出“成命”。最高法院特种刑事判决,采纳陈舜贞的复判要求,“原判决核准”。褚民谊说有蒋介石的“减刑”手谕,但又拿不出来,说是给老婆搞丢了,搞得又是一阵哄笑。
行刑那天,他正领着许多囚犯在打太极拳,当他晓得要执行时,还去和陈璧君诀别。临死以前,突然很镇定,跟摄影记者们笑着说,这次是最初一次照相了,希望照得好一点。还表示:“尸首可以供医学家解剖研讨,这样,也可以省一口棺材。”
依照常规,行刑警在褚民谊向前行走途中忽然从后开枪击中其后脑,以增加罪犯苦楚。事先枪决多用“炸子”,冲击力很大,正常状况下被击中的汉奸都是脑袋开花,一头栽倒,唯独褚民谊乖僻,中枪后竟然一个白鹤亮翅(一说鹞子翻身)就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开枪的警察。这个举措竟把警察吓得大叫前进。
好在褚民谊的搞怪就此为止,转了两圈终于踉跄倒下,死了。
褚民谊终身懵懂荒唐,混学历,混官场,当汉奸,铸就千古骂名。假如他能安分研讨医学,搞笑能够会转变成悲观,或许会成为难得的性学专家。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